戴逸:“我毕生的精力贡献给了清史”
戴逸,历史学家,中国清史学界领军人物,是我国清史研究领域的主要奠基人之一。1926年生于江苏常熟,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,1949年至今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,现为该校清史研究所教授、名誉所长、博士生导师。戴逸先生一生钻研清史,主要著作有《中国近代史稿》《一六八九年的中俄尼布楚条约》《乾隆帝及其时代》《清代人物研究》等,并主编《清代人物传稿》《十八世纪的中国与世界》《清通鉴》等大型史学巨著。2002年8月,国家清史编纂工程正式启动,戴逸先生被任命为清史编纂委员会主任,2013年获得第二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。
《说文解字》载:“史,记事者也。从又持中。中,正也。”戴逸先生认为,史学研究就是叙述历史、考证历史、解释历史。把历史事件的真相清楚地、如实地讲述出来,勿作粉饰隐讳,即叙述历史;而要弄清真相,必须占有大量一手资料,对纷繁复杂、相互矛盾的记载进行分析比较,以去伪存真,即考证历史;最后是解释历史,告诉人们历史事件如何发生、因何发生?也就是探究历史因果,揭示历史规律,使人们更加深刻地理解历史,接受经验教训。将叙史、考史和释史统一起来,“资料、思想、文采、道德”,是他作为史学家终身渴求的理想境界。
史学研究是冷板凳上的“寂寞事业”,但真正的史学家又必然拥有一份现世情怀,以史为师,察今、资政,正是历史的另一种生命价值。戴逸先生始终相信:史学可以使我们在一个巨大的远景中,在过去至现在的长期发展中,观察自己和社会,这样才能够透彻地了解现在、预见未来。史学研究的对象虽然是过去,但它的意义并非只局限于过去。对过去的事情进行研究和解释,正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现在和未来。人们之所以重视史学,也因为他们带着现实中的迷惘和困惑,不得不求助于历史,寻求比较正确的答案。
因此,在《清史》的编纂历经一波三折的过程中,戴逸先生坚信编纂《清史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。他带领他的同事、学生,发扬“板凳须坐十年冷”的精神,坚守清史研究的阵地几十载,默默耕耘。在总结纂修清史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时,戴逸先生指出:“首先,中国有‘易代修史’的传统,非常重视‘以史为鉴,资政育人’。两千多年来积累了丰富浩瀚的 ‘二十六史’和其他汗牛充栋的历史著作,不间断地记录了自五帝以来数千年的中国史。这是人们了解、研究我们国家和民族形成、发展的百科全书,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智慧宝库。其次,清史与现实联系更为密切。当代面临的许多重大问题,如经济建设、政治改革、文化发展、中外交往以及人口、宗教、边疆、生态、城市化、地区发展不平衡等等,都各有其历史渊源,都要追溯到清代才能够了解问题的根由。还有,‘盛世修史’在中华文化史上具有重大意义。宋代的《文苑英华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,清代的《四库全书》、《明史》等文化工程,大致都成书于政治稳定、国力强盛的盛世。我们这一代人,有幸赶上国家兴盛腾飞的时代,如果能写出一部无愧于历史、时代的大型清史,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《清史》计划分一百卷,大约三千五百万字,预计将在2018年年底最终完成。本刊“中国思想肖像”栏目特别推出戴逸先生专题,以庆贺与纪念清史编纂园地即将到来的收获季节。感谢崔建飞、成崇德、孟东明、戴寅、张闶五位作者,为我们真实还原了一位“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”的“戴先生”。
司马光曾上书宋神宗《进资治通鉴表》,曰:“臣之精力,尽于此书。”今年已92岁高龄的戴逸先生则说:“清史是我生命之安宅,我毕生的精力贡献给了清史。”惟愿先生身体康健,终身不改其乐,恰如少年时,“每当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,独坐小楼之上,青灯黄卷,咿唔讽诵,手握彤管,朱蓝粲然”……
戴逸,历史学家,中国清史学界领军人物,是我国清史研究领域的主要奠基人之一。1926年生于江苏常熟,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,1949年至今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,现为该校清史研究所教授、名誉所长、博士生导师。戴逸先生一生钻研清史,主要著作有《中国近代史稿》《一六八九年的中俄尼布楚条约》《乾隆帝及其时代》《清代人物研究》等,并主编《清代人物传稿》《十八世纪的中国与世界》《清通鉴》等大型史学巨著。2002年8月,国家清史编纂工程正式启动,戴逸先生被任命为清史编纂委员会主任,2013年获得第二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。《说文解字》载:“史,记事者也。从又持中。中,正也。”戴逸先生认为,史学研究就是叙述历史、考证历史、解释历史。把历史事件的真相清楚地、如实地讲述出来,勿作粉饰隐讳,即叙述历史;而要弄清真相,必须占有大量一手资料,对纷繁复杂、相互矛盾的记载进行分析比较,以去伪存真,即考证历史;最后是解释历史,告诉人们历史事件如何发生、因何发生?也就是探究历史因果,揭示历史规律,使人们更加深刻地理解历史,接受经验教训。将叙史、考史和释史统一起来,“资料、思想、文采、道德”,是他作为史学家终身渴求的理想境界。史学研究是冷板凳上的“寂寞事业”,但真正的史学家又必然拥有一份现世情怀,以史为师,察今、资政,正是历史的另一种生命价值。戴逸先生始终相信:史学可以使我们在一个巨大的远景中,在过去至现在的长期发展中,观察自己和社会,这样才能够透彻地了解现在、预见未来。史学研究的对象虽然是过去,但它的意义并非只局限于过去。对过去的事情进行研究和解释,正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现在和未来。人们之所以重视史学,也因为他们带着现实中的迷惘和困惑,不得不求助于历史,寻求比较正确的答案。因此,在《清史》的编纂历经一波三折的过程中,戴逸先生坚信编纂《清史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。他带领他的同事、学生,发扬“板凳须坐十年冷”的精神,坚守清史研究的阵地几十载,默默耕耘。在总结纂修清史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时,戴逸先生指出:“首先,中国有‘易代修史’的传统,非常重视‘以史为鉴,资政育人’。两千多年来积累了丰富浩瀚的 ‘二十六史’和其他汗牛充栋的历史著作,不间断地记录了自五帝以来数千年的中国史。这是人们了解、研究我们国家和民族形成、发展的百科全书,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智慧宝库。其次,清史与现实联系更为密切。当代面临的许多重大问题,如经济建设、政治改革、文化发展、中外交往以及人口、宗教、边疆、生态、城市化、地区发展不平衡等等,都各有其历史渊源,都要追溯到清代才能够了解问题的根由。还有,‘盛世修史’在中华文化史上具有重大意义。宋代的《文苑英华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,清代的《四库全书》、《明史》等文化工程,大致都成书于政治稳定、国力强盛的盛世。我们这一代人,有幸赶上国家兴盛腾飞的时代,如果能写出一部无愧于历史、时代的大型清史,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。”《清史》计划分一百卷,大约三千五百万字,预计将在2018年年底最终完成。本刊“中国思想肖像”栏目特别推出戴逸先生专题,以庆贺与纪念清史编纂园地即将到来的收获季节。感谢崔建飞、成崇德、孟东明、戴寅、张闶五位作者,为我们真实还原了一位“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”的“戴先生”。司马光曾上书宋神宗《进资治通鉴表》,曰:“臣之精力,尽于此书。”今年已92岁高龄的戴逸先生则说:“清史是我生命之安宅,我毕生的精力贡献给了清史。”惟愿先生身体康健,终身不改其乐,恰如少年时,“每当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,独坐小楼之上,青灯黄卷,咿唔讽诵,手握彤管,朱蓝粲然”……
上一篇:改革开放40年来的明清史研究
下一篇:没有了